澳洲央行行长史蒂文斯周三表示,货币刺激措施所能达到的成果有其极限,包括在短期内推升经济增速或通胀率方面。
史蒂文斯在卸任前后一次演说中,再度讨论他很重视的议题,也就是许多国家过度依赖货币政策,以及各国政府必须加强投资支出。
史蒂文斯尤其淡化了对于澳洲央行或采取过度政策措施以尝试“立即”把通胀率拉回目标的担忧。
“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委员会对这种可能一直是很清醒自觉的,相应的也会非常谨慎地行事,”他表示。
由于油价下滑和贸易增长缓慢等因素影响,澳大利亚目前也面临低通胀的难题。上个月公布的数据显示,今年第二季度澳大利亚通胀水平降至1%,为17年来低,远低于澳大利亚央行设定的2%至3%的目标。澳大利亚5月份也曾降低利率,降息对于通胀的推升效果预计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显现。澳大利亚央行5月份预计,通胀水平要到2017年底或者2018年才能恢复到目标水平。
澳大利亚央行2日将利率降至1.5%,创下历史新低。近期澳大利亚通胀数据持续疲弱,一些分析认为,澳大利亚央行未来可能还会进一步降息。这显示出,在经济增长不确定性增大的背景下,范围内正掀起新一轮宽松潮。
澳大利亚央行下调利率符合市场预期。史蒂文斯在声明中表示,理事会成员认为本次会议放宽货币政策将有助于经济持续增长和通胀重返目标。史蒂文斯表示,低通胀是推动澳大利亚央行降息的一个因素,近期的数据表明,通胀水平目前仍然极低,考虑到目前劳动力市场薪资增长缓慢,且其他地区也面临较低价格增长压力,预计未来一段时间澳大利亚通胀水平仍将维持在低位。
史蒂文斯在日内的讲话中称,对于我们能预期货币政策做到多少,包括快速推高通胀,我们需要采取务实主义。如果‘不坏’的选择是在达成合理经济增长的同时,会有一段时间低于通胀目标,那么设定通胀目标框架便具备了允许这种作法不可或缺的弹性程度。
针对部份人士认为,基于性的通胀趋缓,澳洲央行将不得不放弃通胀率2-3%的目标,或至少会调降目标,史蒂文斯予以反驳。
史蒂文斯表示,在家庭已经有这么多债务的情况下,单凭降息力量刺激需求的作用将十分有限。澳洲家庭债务水平相当于该国1.6万亿澳元国内生产总值(GDP)规模的大约125%。
他指出,公债规模相当于GDP的大约40%,表明澳洲政府比私人家庭有更大的举债空间。
他虽然没有提倡政府举债为日常开支提供资金,但有可能为产生经济回报的长期投资资产进行借贷。
澳洲总理特恩布尔(MalcolmTurnbull)领导下的联邦政府并未表现出为基础设施投资而举债的意愿,该政府在政治上承诺控制预算赤字,“量入为出”。
澳洲央行现任副主席洛威(PhilipLowe)将在9月份接任史蒂文斯主席一职。洛威在2012年就任澳联储副主席一职,当时他被问道非常规政策利率的下限时,他称“理论上在1%左右,可以上下浮动一点”。当时澳大利亚的现金利率是3%,通胀2.3%。
洛威9月将展开七年的任期,而此时澳洲基准利率正处于1.75%的历史新低,远低于现任总裁史蒂文斯2006年上任时的6%、及2008年时的7.25%。从当时至今,许多已开发国家的货币政策大转弯,纷纷实施量化宽松(QE)政策,扩张资产负债表。
由于史蒂文斯上任后的基准利率较高,因而得以在金融海啸爆发后陆续降息17次至3%,以支撑经济,他在2010年澳洲经济重返成长后,再升息至4.75%。随矿业热潮近年退烧,澳洲央行又陆续降息12次至当前水准。
相形之下,洛威在低利率环境下,能应对严重经济危机的政策选项更少了。虽然澳洲的经济成长与失业率仍优于其他已开发国家,还没到讨论实施QE的地步,但现年54岁的洛威就任时,势必将面对与过去数十年截然不同的经济情势。